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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er's pictureGrace Ma

《心裏的聲音》第二篇 - 洋洋


對於小龍花錢從而得到自己的電話號碼,嘉嘉心裏難免有點害怕,擔心小龍會向她做出騒擾性的行為。不過,嘉嘉想起小龍過去在小組的種種表現,又直覺地認為小龍對她並沒有不軌的意圖。事實上嘉嘉不時也想起在Y機構時服務過的會員,並不抗拒與他們保持聯絡,於是心裏盤算著:既然小龍已經「買」下她的電話,倒不如順水推舟,以個人的身份幫助小龍,也免得小龍白白花了那麼多錢卻一無所獲,況且她本身也並不討厭小龍這個人。

自此之後,小龍每天都會發信息給嘉嘉,聊的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瑣事——的確都是雞毛蒜皮的東西,例如他會把自己每天的午餐、晚餐和宵夜巨細無遺地發給嘉嘉,也會非常積極地打聽嘉嘉的生活。嘉嘉知道小龍對她有某種情感上的依頼,但她本身是個不拘小節的人,雖然覺得小龍這樣有點煩,卻還是會盡量回應他。這樣的溝通持續了幾個月,嘉嘉偶爾會發一些自己的生活照給小龍,也不介意與他分享一些自己生活上的趣事,當作禮尚往來。


新年前,嘉嘉收到Y機構的邀請讓她一起參與春茗活動,於是嘉嘉又一次與小龍碰面。春茗當天,小龍好像保鏢一樣寸步不離地跟在嘉嘉旁邊,生怕有人欺負她一般。席間一眾「麻甩佬」聚在一起,自然離不開談些挑逗女性的色情話題,嘉嘉感到有點難為情,但她知道他們只是貪玩而沒有惡意,因此並未放在心上。這時候,身旁的小龍突然拍案而起,指着正在開玩笑的人怒喝道:「你們看不見有女性在場嗎?知不知道什麼叫尊重」!包括嘉嘉在内的所有人對於小龍的激烈反應都摸不著頭腦,不過由於小龍在他們當中一向很有地位,眾人都識趣地馬上轉移話題;嘉嘉看著小龍這樣的舉動,覺得好氣又好笑:真像一個未過青春期的青少年。嘉嘉一向很懂得包容青少年的。


春茗過後好幾個星期小龍都沒有找嘉嘉,嘉嘉那段時間工作很忙碌,雖然隱約覺得有些奇怪,卻沒有太在意。某天下班,嘉嘉收到Y機構職員的來電,告訴她小龍一直抱怨機構的活動很無聊,更因為心情不佳與其他會員起了口角,繼而大打出手;職員調停的時候,小龍要求他們致電嘉嘉才肯停手,嘉嘉只好在電話中安撫小龍。言談間她才發現春茗的第二天是小龍生日,小龍之前已經向嘉嘉明示暗示過好幾次,但嘉嘉顯然沒有放在心上,不知道小龍一直期待自己為他慶祝生日,還因而賭氣不再聯絡嘉嘉。嘉嘉看見小龍因為自己而表現得如此衝動,有點無可奈何,但她也沒有因此而避開小龍;小龍再次聯絡嘉嘉的時候,嘉嘉仍然會像之前一般自然地回應。於是,嘉嘉和小龍的關係再次回復到之前一般:小龍在情感上頗為依頼嘉嘉,嘉嘉會在空閒時回應小龍。然而,嘉嘉清楚自己對小龍只是出於朋友的關心,而沒有任何個人的感情,間中小龍會開玩笑地向嘉嘉表白,她都會認真地拒絶小龍;嘉嘉在這件事上的立場,雙方一直都非常清晰。


有一天,嘉嘉突然收到財務公司的電話,説她父母有數十萬的欠款逾期未還,恐嚇她若再不還錢就會有進一步的行動。驚魂未定的嘉嘉馬上致電詢問父母,這才發現父母之前因為不想嘉嘉擔心而隱瞞了家中的財政狀況:父母的酒吧生意在疫情期間大受打擊,他們本來以為疫情很快會好轉,一開始只是向銀行貸款周轉,然而經濟一直蕭條,酒吧又多次停業,他們無計可施之下決定轉為向「黑財」借貸。結果事情一發不可收拾,到現在他們已經負債幾百萬,家庭陷入了嚴重的財務危機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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